她出场时，裙摆的光晃了一下人眼睛。是那种带珠光的香槟色，软软地贴着身段走。头发全拨到一边，露出整片背——那儿皮肤在灯光底下泛着象牙似的润。
这裙子料子实在好，一动就像水在淌。她走路步子小，但腰胯那儿自然跟着摆，慵慵懒懒的。肩带细得快要看不见，仿佛随时会滑下来，偏又稳妥地挂在圆润的肩头。
脸是微微侧着的，下巴收着，眼睫垂下来看地。嘴角挂一点笑，不像是摆出来的，倒像自己从里头透出来的暖意。她抬手撩头发时，手腕转得特别软——那截腕子白得透明，能看见淡青色的脉络。
坐下时先用手在身后拢一把裙子，动作又轻又慢。腰塌下去一点儿，背却还直着，整个人像棵水分充足的植物，舒展着。偶尔抬眼看向远处，眼神也是蒙蒙的，没有焦点，就那么虚虚地罩着。
手指一直在玩裙摆的褶，捻起来，放开，再捻起来。每个指节都透着股闲适的劲。呼吸很轻，胸口微微起伏，那料子上的光便跟着明明灭灭。
就这么待着，不说话，也不刻意摆什么姿态。周遭的热闹到了她这儿都静下来，沉下去，化进那片柔柔的光晕里。有人过来搭话，她便仰起脸笑，颈子拉出一道好看的弧——那笑意从眼角漫开来，整张脸都亮了一瞬。
后来起身离场，裙尾曳过地面，沙沙地响。走远了回头看，只剩一团朦胧的光，暖暖地浮在暗处，像夜里忘了收进屋的月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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